原标题:《满江红》护卫陈亮扮演者张弛透露:见张艺谋之前设计了好几个交谈版本 但都没用上      在张艺谋新片《满江红》当中,30岁的张弛迎来了自己的大荧幕首秀。     他饰演孙均(易烊千玺饰)的护卫陈亮。尽管最终呈现戏份不多,但他特意设计的“没头脑”让人印象深刻。     刚接到邀约时,张弛坦言“unbelievable”。他一直不敢自己能拿到角色,直到剧本寄到手中。     之后,他特意去了解了南宋历史。为了塑造常年打仗的人物形象,他尝试了各种减肥方法:16+8、游泳、爬楼……他有一米八四,但一盒减脂餐都得分两顿吃。一个半月后,他瘦下来20斤。     两年前,在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中,张弛和搭档蒋龙夺得“年度喜剧搭档”第一名。节目播出后,有一个主唱告诉张弛,自己的乐队本来想解散了,看了他的表演,还想再坚持。“我太知道艺术作品对人的帮助了。”说这话时,张弛难掩激动。     现在,一切就像他在《最后一课》中那句经典台词:没有小角色,只有小演员,只要用心来,处处是舞台。

  电影《满江红》剧照     以下内容根据张弛讲述整理:     【1】见张艺谋之前,设计了好几个交谈版本     张艺谋导演的《狙击手》上映时,我去参加了首映礼,在那里跟张导有了一面之缘。后面忘了多长时间,于和伟老师跟我说张导有《满江红》这样一部戏,问我愿不愿意参演。我说那太愿意了!     之前一直在演舞台剧,没拍过电影,一上来就能加入这样的剧组,有点不敢相信。当时心里一直打鼓,心想这可能吗,会不会人家就是那么答应我一句,过两天就换人了。直到收到剧本,我才敢确定。     看完剧本后,我去了解了这个时期的历史,比如那几年打过几回仗。常年打仗容易饿肚子,不打仗的人会富态一点,人物的感觉不一样。知道这些后,我就开始减肥。     我天天刷各种视频,把所有看到的方法都用了。早上起来先空腹有氧,下午再来个有氧,然后吃减脂餐。我这么大个子,一盒减脂餐都分两顿吃,里面是一些鸡胸肉和菜叶子,吃完还得靠墙站着,我觉得我下颌线就是这么练出来的。     因为想赶快瘦下来,就练得有点狠。有一天我在沙发上坐着,起来时突然眼冒金星。我意识到人一定得吃大米饭,不吃大米饭脑袋也会变笨,词儿都记不住,就几句台词,已经到了“拿着词儿马冬梅,放下就成马什么梅”的程度了。     定妆的时候,我见了张导。当时超级紧张,头天一整晚没睡着,怎么跟导演说第一句话,我都设计了好几个版本。第二天定好妆,工作人员说张导马上过来了,他说完这句话后,我脑子里设计过的版本全给忘了。     张导走过来,不是温柔,也不是慈祥,反正特让你舒服,他笑着说,“张弛你好,我看过你在喜剧大赛的作品。”就这一句话,让我瞬间觉得之前的设计都用不上了。     电影跟舞台剧不一样,舞台离观众有一些距离,需要大一些的肢体动作让观众看清,但电影镜头里就不需要这些,在电影里,动作很大会显得特别做作。     有一场戏,我跟右卫黄炎有一个窃窃私语的桥段,我第一条演的就是小声说话。张导说,人在生活中窃窃私语,不会猫个头,这样别人就发现了。这种例子特别多,每次听到都觉得赚到了,一下子明白原来镜头表演是这样。     之前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中的表演偏舞台风格,虽然也是镜头拍摄,但最终呈现的是一个5分钟或者10分钟的段子。喜剧节奏跟电影完全不一样,这些我之前也没想过,这回我基本都跟腾哥(沈腾)在一块,偷学他怎么在镜头前展现。     电影上映后,大家给我的反馈都是,虽然戏份不是很多,但有记忆点。这对我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。对于第一次拍摄电影的我而言,这是很难完成的一个任务。     我是大年初一看的电影,看完以后,又有了第一次收到剧本时的那种兴奋。拍摄时,我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好,但现在再看,肯定会有一些不满意的地方。     有朋友说,我没戏的时候也在后面表演。这是因为我当时还不会“在镜头里就演,不在镜头里就不演”。我没这个概念,只知道导演一喊开机就开始表演。     刚进入影视行业,我很喜欢这个感觉,一切都是真实的,那景儿那砖头,还有我们穿的衣服,就好像一群特别认真的人在玩“过家家”,所有人都沉浸在戏里面。     【2】为了纠正驼背学舞蹈,9岁独自到北京学戏     原来我也没觉得自己喜欢表演,只是从小学戏曲,一直都在舞台上。     偶然一次排练,我坐在排练厅的桌子上张牙舞爪,说我的想法和构思,一点一点把这个故事串起来。创作过程中人其实是很痛苦的,但你突然找到一个思路的时候,那种兴奋感和成就感,我觉得是其他东西给不了的。     学戏是命运使然,我家没有干这行的,任何跟艺术行业相关的人都没有。我6岁开始驼背,家里就把我送到艺校去学舞蹈,能板正身形,后来我不乐意,那时候学舞蹈的基本是小女孩,没人能一起玩。6岁小孩懂啥?我改学京剧老生,背更驼了,可能老天爷就是这么安排的。     9岁时,一家人在家里看了一部电影,鸣谢里面有个北京戏校,我妈觉得,北京的戏校师资力量肯定比沈阳更好一些。那会儿正好赶上我去北京参加唱戏比赛,就顺道领我去北京戏校考试了,完了我就来北京了。     根本不敢想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,之前一直想从戏校逃跑,一个原因,疼。大夏天穿那么厚的衣服练功,冬天也得练功,要压腿,我胆小还得翻跟头。     带着现在的思维再回到小时候,我肯定坚持不下来,所以现在才明白过来,为什么只能小时候学京剧。小时候面对老师的教育,会很听话,现在被人说,知道反抗呀。     9岁一个人来北京学戏,一个那么点的小孩,也不会照顾自己。反正我觉得将来有了孩子,肯定不会让他那么早就出去。我今年30,在北京都待21年了,一回老家我谁都不认识。     爱上京剧是长大之后的事了,接触到的人、经历过的事儿越来越多,人就会成长,才对京剧有了不一样的看法。京剧能扎根在我们国人当中,是因为它能让我们发现生活中那些非常美的东西,会让我归于平静。     从戏曲转到演舞台剧是最痛苦的一个阶段,因为从小学戏曲,身上程式化的东西太多,别说演戏,我生活中都是站丁字步,没事给人变个脸、瞪个眼睛什么的,因为从小就学,已经融入到血液里了。

  甭管是舞台表演、话剧表演还是影视表演,都是生活流的东西,对我来说就等于扒了一层皮。但在艺术上,戏曲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宝藏,它的形式都是老祖宗的智慧,怎样在方寸之间站得好看,还有中国人的审美,它是有老祖宗的智慧在里面的。我现在也不敢说体会到多少,只是慢慢能明白原来里面有这么大的智慧,这对我帮助特别大。

  《台下十年功》剧照。     【3】自认为是“脚腕子”演员,以为参加喜剧大赛是“一轮游”     前几年演舞台剧的机会也不是特别多,参加“一喜”(注: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第一季)是因为微博上有人给我留了一个私信,说是《奇葩说》《乐队的夏天》的导演,想邀请我上节目,我都没仔细看,就觉得是个骗子。后来我一个朋友叫李川,他说这边有这么一个比赛,问我要不要来。     因为我是“乐夏”迷,所以我就来了。我觉得参加这节目可能也就一轮游二轮游,刚开始真没抱太大希望,运气罢了。     当时你根本不知道能什么样,只是觉得有这么一个事就去干,工作机会、效果、能不能播,都不知道。     从面试的时候,我就觉得可能这回面试完了,下回人家就不找我了。包括后来我跟蒋龙组上队了,组合名叫“逐梦亚军”,我们目标很一致,希望能在第一轮里面留下一个作品,后面如果被淘汰也没有遗憾。     在表演上,我多少有些不自信。蒋龙说他是“腰部演员”,我比他矮多了,我就得往下走,是“脚腕子”演员,现在能到波棱盖儿了。     正常来说,拿到一个本子,我能完成这个角色,会给自己打到五六十分左右,但一旦有一点否定,我就不自信,会给自己打二三十分,所以我是一个比较需要被肯定的人。     之前节目里我为啥说我太火了我太烫了,单纯是给自己心理暗示,当时让我演个10亿票房影帝,我虚的不行根本没底气。当时排练我见谁的第一句话都是我太火了,给自己各种心理建设,所有人也都捧着我,说你太火了。     也不知道为啥不自信,我也在找源头,可能看到好的东西太多了,我总觉得自己非常渺小,也在学习如何自洽。现在我不给自己那么大期待了,我就是很普通的一个演员,得到肯定那就是赚了。     参加一喜之后,生活基本没啥改变,该干啥还干啥。职业上确实因为喜剧大赛给我带来一些曝光量,让我接触到了影视这个行业,让大家对我专业上有了一些认可。     我从没觉得自己火了,那么多厉害的演员都没怎么着,我啥也不是。只是说在生活当中,认识你的人变多了,他们跟你说喜欢你的作品,只是这样而已。     工作机会是比原来要多一些,这不能否认。现在每天也是想着办法去试戏,没面试上就跟原来一样,只是说有一些机会了而已,该面试还是面试,该被拒绝还是被拒绝。     说不担心热度下来也不可能,但这是正常的,我也没有一直有作品在播,你没作品了,被大家忘了也是很正常的事。

  张弛。     【4】“演员的属性类似于‘灵魂工程师’”     “一喜”时创作的每个作品我都觉得有瑕疵有遗憾,但现在拿出来看就觉得,这是我想出来的东西吗?这是我呈现出来的东西吗?我都会钦佩自己,觉得自己太厉害了。     创作《台下十年功》时,我有点害怕,因为戏曲可能会跟人有一定的距离,但播出后很多人说,这个作品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力量和希望,这是让我最感动的,让我很有成就感跟价值感。     我也经历过高考,经历过改行,经历过生活中一些痛苦的时候,平常也会在电影、音乐会中感受到能量,我太知道艺术作品对人的帮助了,那一刻就觉得原来我也能做到这些,太高兴了。     当时最大的初衷就是希望我俩排的几个作品,除了当时让大家笑了,过5年10年回来看,依然能从中体会到一些东西,现在来看我觉得那时的我们做到了,这几个作品能留住了。     每个职业都有自己的属性,我觉得演员的属性类似于“灵魂工程师”。     大学快毕业时,老师给我讲,他为什么愿意干演员。他说他在台上演一场夫妻生死离别的戏,台下看的观众可能有500个人,当中可能会有一对夫妻正在吵架,看到这场生死离别的戏之后,这对夫妻回去不吵架了,那就是他这场演出最大的收获和意义。     当时我很触动,我们生活当中肯定有各种情绪,可能有时候是通过朋友化解,有时候是通过艺术作品化解,比如音乐、影视、画画,或者任何艺术形式的东西,它能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一些美好。     我也希望我的作品能像微风一样能帮助到你,温暖到你。我觉得这是我作为演员要做的。     演员肯定会有标签,就是说这个演员更擅长演什么,但此时此刻,我想做不被定义的演员。现在也在找什么东西更适合我,我没有说只想演什么,就像参加喜剧大赛之前,我也不知道我能演喜剧,我想做不同的尝试,然后找到自己舒适的、大家认可的东西。     近期没有啥规划,我不是那种特别热血的人,也不会把这种东西看得特别重的人,我觉得梦想在每天的一呼一吸之间。     我喜欢生活中的美好,踏实过日子,简简单单的,有这个方向去做就好了,不给自己打那么多鸡血,说做不到这个目标就怎么着,只要去做了,还是那句话“剩下的交给命运”。     梦想是个方向,我现在想当个超级好的演员,工作来了咱就好好干,顺其自然朝这个方向去走就完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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